前言:本專欄將連載搬運《狼與香辛料》小說,僅供娛樂。侵刪。
狼與香辛料將在2024年上映重置版,依然是原班人馬cv出演。雖然遺憾的是,這是炒冷飯行為,但還是很期待將近15年后再次上映的作品會給我們帶來什么樣的驚喜??傊M椒€(wěn)落地。之前的計劃是在第三季上映前搬運完所有小說,雖然沒等來新的劇集,但既然已有新的消息,本專欄的更新還是得繼續(xù)做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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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后,可說是忙得團團轉(zhuǎn)。
首先,在雷瑪里歐商行洗了沾上鮮血和泥濘的臟衣服,并趁著利用暖爐烘干衣服的空檔,穿上借來的衣服拿著借據(jù)直奔羅恩商業(yè)公會。因為赫蘿說她肚子餓了,所以就與她在徹夜營業(yè)的酒吧前面分手。想必赫蘿是”自己好好善后”的意思吧·
羅倫斯一進到洋行,結(jié)束今天的生意、正在飲酒作樂的同鄉(xiāng)們無不熱烈地歡迎著他·在羅倫斯臉上的傷惹來大家一陣冷嘲熱諷追究原因之后,他終于來到了葉克柏的面前。
等半天,也沒見到早就該來討債的雷瑪里歐商行手下前來,也不見闖禍的羅倫斯身影,再加上羅倫斯到處借錢的抱怨風聲,想必這件事一定讓葉克柏氣到恨不得把羅倫斯碎尸萬段吧。
不出所料,葉克柏一看到羅倫斯,便神情憤怒地用拳頭賞了羅倫斯的腦袋一記。
然后,葉克柏板不住臉,喜極而泣地張開手臂為羅倫斯的平安表現(xiàn)出喜悅之情。接下來,羅倫斯把借據(jù)交給葉克柏,說出一些暗示走私黃金的話語后,葉克柏似乎就明白了
事情的大概經(jīng)過。他一邊大笑,一邊從洋行最里面拿出平時很難見得到、裝有盧米歐尼金幣的袋子,并當場以現(xiàn)金買下借據(jù)。
不過,葉克柏是個老經(jīng)驗的商人。因為考慮到走私失敗的可能性,葉克柏以雷瑪里歐商行所擁有的未收款項、和土地住屋等資產(chǎn)被清算之際,他能夠拿回的金額買下了收據(jù)。一般來說,在清算破產(chǎn)商行的財產(chǎn)之際,債權(quán)人能夠分配到的金額是依照其擁有的債權(quán)比例。因此,當走私黃金失敗時,就算雷瑪里歐商行宣告倒閉,五百盧米歐尼的借據(jù)也不會當場變成廢紙。重點在于,葉克柏用可與走私風險相平衡的金額買下了借據(jù)。
考慮過這些可能性,并在相當寬松的標準核定之下,葉克柏暫時先支付了三十盧米歐尼。
如果走私成功了,葉克柏答應(yīng)羅倫斯會再追加支付一百盧米歐尼。雖然這金額比借據(jù)的票面金額少了許多,但是雷瑪里歐商行東山再起后,很有可能在十年期限未到之前倒閉。所以,這金額算是合理的價格。
羅倫斯先從收下的現(xiàn)金當中,拿出二十盧米歐尼交給了葉克柏,這是為了乞求葉克柏原諒他引起這次的騷動,而害得羅恩商業(yè)工會的名譽受損。剩下的現(xiàn)金羅倫斯打算用來支付解剖羊只所需的場地租金以及遮口費。
這么一來,假設(shè)走私黃金成功,羅倫斯得從追加收取的一百盧米歐尼當中,拿出二十盧米歐尼支付諾兒拉的酬勞,還必須前往借過錢的多家商行一一還錢謝罪。假設(shè)這必須花費三十盧米歐尼,他的手頭上還會剩下五十盧米歐尼。
這樣總算可以回到與前往波羅遜銷售胡椒時相同的狀況。
羅倫斯一度甚至做好了自己得上奴隸船的心理準備,因此這樣的結(jié)果只能用奇跡來形容。
在這之后,羅倫斯透過公會同鄉(xiāng)的介紹,找到口風緊又能夠信賴的肉店,他付給了肉店十盧米歐尼作為工資,并要求肉店承諾從諾兒把手中收下羊只后,愿意不多問地幫忙解剖羊只。肉店收下了如此高額的工資,想必他們不會特別多問什么,而讓事情順利進行吧。
在完成這些事前準備后,羅倫斯趁著回到雷瑪里歐商行拿衣服之際,要求雷瑪里歐去帶回在寒風中顫抖著彼此依偎的手下們,并去提醒他們不要多嘴:同時也命令雷瑪里歐帶回險些被他遺忘了的馬兒。因為羅倫斯的口氣相當嚴厲,所以雷瑪里歐應(yīng)該會立刻采取行動吧。
等到羅倫斯完成所有一切的準備時,已到了破曉時分。
因為昨天的那場雨使得清晨的空氣格外冰冷,羅倫斯獨自安靜地走在路上。羅倫斯準備前往的地方是因為賄賂了城里的達官顯要,所以能夠徹夜營業(yè)的酒吧。
在街景被黎明獨特的青白色彩籠罩之下,羅倫斯看見了點著燈光,顯得不合時宜的酒吧。
“歡迎光臨?!?/p>
店內(nèi)傳來的聲音聽來慵懶,但似乎不是因為這里是家違法經(jīng)營的酒吧。想必純粹是因為熬夜,所以想睡覺了吧。
店內(nèi)的客人大約有五成多,大家似乎都因夜晚結(jié)束而感到悲傷般靜靜喝著酒,所以店內(nèi)安靜得嚇人。
“汝啊?!?/p>
羅倫斯一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,便發(fā)現(xiàn)赫蘿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拿著小桶子和面包站在他的身旁。如果打扮成城市女孩的赫蘿,在徹夜營業(yè)的酒吧出現(xiàn)一事被圣職者發(fā)現(xiàn),想必會造成難以收拾的大問題;但是從四周客人并不怎么在意的反應(yīng)看來,這種事情似乎偶爾會發(fā)生。
赫蘿向酒吧里的老板使了一下眼色后,一臉睡意的老板便立刻露出笑臉揮揮手?;蛟S赫蘿手上拿的商品是她巧妙地說了什么話,讓老板請客的也說不定。
“汝啊,走吧?!?/p>
羅倫斯本打算再多坐一會兒休息一下,卻被赫蘿強硬地拉著離開。
“歡迎再來。”
聽著后方傳來的聲音,走出了酒吧。因為沒有目的地可去,于是在路上走著。
外面的溫度很低。因為濕氣也很重,所以吐出來的氣息遲遲無法散去。
“喏,汝啊,面包。”聽到赫蘿這么說道,羅倫斯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從昨天中午到現(xiàn)在都沒吃過任何東西,或許是這個緣故,肚子突然咕嚕咕嚕叫了起來。羅倫斯從笑得開心的赫蘿手中接過夾了蔬菜和培根的面包,不客氣地大咬一口。
“還有這個?!?/p>
羅倫斯一接過赫蘿的小手也能夠拿得動的小桶子,便發(fā)現(xiàn)小桶子帶著微微的熱度。他拔掉塞子喝了一口后,發(fā)現(xiàn)桶子里裝的是蜂蜜酒加上牛奶的熱飲。
“挺機靈的嘛。”
熱騰騰的甜酒是再好不過了的招待。
“那么,汝啊?!彪m然赫蘿應(yīng)該不是故意讓人吃點好吃的食物,好放松對方的口風;但是等到羅倫斯吃了有一會兒時間后,赫蘿果然開口說話了。 “咱有兩件事情想問汝?!?/p>
羅倫斯做好心理準備,等著接受赫蘿的詢問。
隔了好一會兒后,赫蘿沒看向羅倫斯便開口問說:
“汝信任那姑娘到什么程度?”
羅倫斯隱約預料到赫蘿會提出這樣的質(zhì)疑。
但是,問題本身沒有明確地指出是在什么時候、什么地方,以及在什么樣的狀況下,由此可見在赫蘿心中,這或許也是個不明確的疑問。
羅倫斯喝了口甜酒,同樣沒看向赫蘿便回答說:
“我不知道自己信任她到什么程度。不過,就算諾兒拉直接拿著黃金逃到其他地方去,我們也能夠輕松地追到她。我沒有信任她到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(fā)生之下,還把黃金交給她?!?/p>
赫蘿沉默不語。
“如果不把黃金帶到相當遠的地方,黃金根本賣不出去。而且,牧羊女在沒有門路的情況下變賣黃金,這么稀奇的事很快就會傳開來,我們很容易就能夠追到她的?!?/p>
羅倫斯能夠確定的,是他沒有打從心底信任諾兒菇。因為商人的本性使然,所以羅倫斯無法不去思考有什么萬一發(fā)生。
“是么?也罷,差不多是這樣唄。”
“另一件事情呢?”
聽到羅倫斯主動這么問道,赫蘿露出不帶感情的眼神看向羅倫斯。
赫蘿的眼神應(yīng)該不是在生氣,她應(yīng)該是覺得迷惑。只是,赫蘿對什么感到迷惑呢?這點倒是讓羅倫斯覺得比較在意。羅倫斯不認為會有什么問題讓赫蘿不知道該如何發(fā)問。
“不管你問我什么,我都會回答,這次我欠你一個超級大的人情?!?/p>
羅倫斯咬了口只是隔了短短時間就變得冰冷的面包,再喝了口酒,連同面包一起吞下去。
清晨的金黃色陽光,開始射向籠罩在黎明青白色空氣下的石板道路。
“你不問嗎?”羅倫斯再次問道,赫蘿聽了,輕輕深呼吸一次。
然后,她抓住了羅倫斯的衣角。
赫蘿那小小的手之所以會顫抖,是天氣冷的緣故嗎?還是有其他原因呢?
“汝……”
“嗯?!?/p>
“汝還記得嗎?”
赫蘿投來不安的眼神。
“咱與狗跟姑娘準備交手時,汝叫了誰的名字?”
赫蘿似乎不是在開玩笑,她的眼神十分認真。
“咱那時全身血液都沖上了腦門,沒聽見汝叫了誰。可是,這卻教咱如此在意。那時汝應(yīng)該是叫了其中一人的名字,汝記得嗎?”
羅倫斯在太陽逐漸升起的街上緩緩走著,他感到迷惑。
應(yīng)該怎么回答呢?
如果要羅倫斯老實地回答,那答案會是他已經(jīng)不記得了。但是,如果赫蘿其實知道羅倫斯叫了誰的名字,而她只是想要確認羅倫斯的答案呢?
如果羅倫斯是叫了赫蘿的名字,那就沒有問題。問題在于如果當時叫了諾兒拉的名字呢?如果叫了諾兒拉的名字,而羅倫斯回答不知道,那會變成羅倫斯在自己都不記得說了什么的
緊急狀況下,反射性地叫了諾兒拉的名字。
這么一來,赫蘿絕對會生氣。在這種時候,乖乖回答諾兒拉才是正確答案:并且想一個適當?shù)睦碛桑忉尀楹谓辛酥Z兒拉的名字就好了。
另外還有一個可能性,那就是假設(shè)赫蘿真的沒聽見。
這個時候當然該回答“赫蘿”,才是正確答案。
一路思考到這里,羅倫斯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真是愚蠢至極。羅倫斯心想:走在他身旁的可是賢狼赫蘿啊!如果說謊,赫蘿可以很輕易地識破吶。既然這樣,那正確答案就是這個。
“我叫了你的名字?!?/p>
眼神顯得不安的赫蘿像只遭到背叛的幼犬似的睜大眼睛后,瞬間露出了憎惡的眼神說:
“汝竟敢扯謊!”
赫蘿加重了抓住衣角的力道,羅倫斯立刻回答說:“是啊,我扯了謊,因為事實上我不記得了。不過呢……”
綁在頭上的三角頭巾底下的耳朵動了一下,想必赫蘿的表情也不及耳朵反應(yīng)得快吧。
相信赫蘿一定立刻知道羅倫斯方才說的話沒有虛假。
“我想在那樣的情況下,我肯定是叫了你的名字?!?/p>
羅倫斯直直地注視著赫蘿這么說道。赫蘿聽了,用著與臉上浮現(xiàn)憎惡表情時同樣快的速度,露出懷疑的眼神注視羅倫斯。
對于無法判斷是否為謊言的話語,赫蘿也只能夠靠頭腦來判斷。羅倫斯發(fā)表了在他思考得到的范圍內(nèi),最具有說服力的說法。
“當時是分秒必爭的狀況,我一定是無意識地選擇了叫你的名字。你知道為什么嗎?”
赫蘿加重了手的力道。 “因為你的名字短了一個字。”
羅倫斯覺得自己彷佛聽見了赫蘿的表情從臉上退去的聲音。
“而且,如果是叫了諾兒拉,就是說得再快,也聽得出來吧?相反地,赫蘿兩字卻是剎那問就說完了。如果全身血液都沖上了腦門,很有可能會聽不見。如何?相當具有說服力——”
羅倫斯之所以沒能夠把話說完,是因為赫蘿用拳頭打了一下他的嘴角說:
“閉嘴!”
雖說是被赫蘿柔軟的小拳頭打到,但是卻讓羅倫斯覺得挺痛的。因為他被雷瑪里歐商行的家伙毆打時,嘴唇有些裂了。
“因為短了一個字,所以叫了咱的名字?汝這個大笨驢!”
赫蘿說罷,用力拉扯羅倫斯的衣服。
“咱氣的是汝當真這么認為!”
然后,赫蘿推開羅倫斯,別過臉去。
雖然羅倫斯心想就算容易被識破,或許也應(yīng)該扯謊比較好,但是他又想到不管說什么,赫蘿一定都會生氣。他的直覺這樣告訴他。
兩人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東門附近,路上開始出現(xiàn)即將展開一天生活的人們。
赫蘿獨自走在羅倫斯前頭。正當羅倫斯想著該怎么辦時,赫蘿不知怎地突然停下腳步。
“汝啊?!?/p>
接著維持著原本的姿勢——
“汝叫名字看看。”
背對著羅倫斯簡短地說道。
然后,羅倫斯在赫蘿身后看見了上端掛有吊鐘的長棍。
緊跟著傳來羊叫聲。
羅倫斯在赫蘿后方看見了帶著牧羊犬的牧羊女。
走私黃金成功了,這當然是件令人高興的事。羅倫斯有可能一時會叫出諾兒拉的名字。
羅倫斯察覺到了赫蘿這個顯而易見的巧妙行動后,不禁展開笑顏。
于是,羅倫斯在開口準備叫出“那個”名字的瞬間,故意打了個噴嚏。
“哈啾!”
這么一來,誰都永遠無法知道羅倫斯到底叫了哪一個名字。
赫蘿回過頭來,一副被擺了一道的模樣露出苦澀的表情。
羅倫斯無視于赫蘿的反應(yīng),他用力地揮手。
羅倫斯做出在旅途中遇到牧羊人時的動作,依順時鐘方向畫了三次圓圈。
諾兒拉察覺到羅倫斯的動作后,也做出了響應(yīng)。
赫蘿再次回過頭看向諾兒拉的方向,羅倫斯正等待著這一刻到來。
“赫蘿?!?/p>
狼耳朵動了一下。
“果然還是赫蘿比較好叫。”
赫蘿一副甘心屈服的模樣,一縷白色氣息從她的嘴角涌出。
“……大笨驢?!?/p>
赫蘿顯得難為情的笑容比晚秋的溫暖陽光更教人喜歡。
【甜死我了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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