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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歸路的召喚 序

2023-07-04 17:56:08 來源:嗶哩嗶哩

上午第二節(jié)課,生物老師正繪聲繪色的在黑板上評講月考試卷的內(nèi)容。而宋雨航正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上的筆。

“易晟曜那小子到底要怎么把鑰匙撿回來呢?是下課后去找老師嗎?還是體育課的時候親自下水去撿呢?...”

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
張科瑞同樣在想入非非:“易要是去求班主任的話,班主任會不會以此理由讓晚上我們班吃不成外面的晚飯啊~”

而易趴在桌子上,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。寫完后反手把本子傳給了我。

“喂喂,待會體育課的時候跟我下去把鑰匙撈上來?!?/p>

“??誒?體育課去撈鑰匙嗎?不去找LM掛失嗎?”我愣了一下,飛快寫了下來傳了回去。

“我有辦法?。縇M今天上午又出差,晚上才回來!我去找誰掛失?中午我們回哪住???難不成叫宿管把門撬開啊?還順便把我們所有人的保險柜和抽屜都撬一遍?”易明顯急了?!澳阏@么不中用???ˉ·ˉ? ”

“啊對對對,等下我陪你去好了吧?”我嘆了口氣,無奈的把傳話的本子收起來還給了易晟曜。

“體育課的時候去撈嗎?那水還挺深的,易不會被澆成落湯雞吧...”我伸展了一下,開始思考撈鑰匙的事,但還沒等我思考完,一聲大喝打斷了我的思路

“易晟曜同學(xué),我剛剛講到了哪里?”生物老師眉頭已經(jīng)擰成了麻花“剛剛我都瞪你好幾眼了,認(rèn)真上課好嗎?,來,現(xiàn)在我講到哪里了?說???”

易默默的站了起來,不說話。

兩手背在身后不停敲我的桌子?!翱禳c(diǎn)啊,楊天宇!你小子不會也沒有聽課吧???”易在心里無助的吶喊。

“在講粗準(zhǔn)焦螺旋使用時不要直接往下擰!”?我無奈的壓低聲音,悄悄告訴他。

“還算你記得,作為懲罰,晚自習(xí)之前把書上第32頁內(nèi)容全部抄三遍交過來?!?/p>

“。。。?!?/p>

一場潛在的危機(jī)化解了。

我也是真服了,易明明上課都沒怎么認(rèn)真聽過為啥成績總是在我前面貼著,因?yàn)榫退阕约嚎既5箶?shù)第一,也沒有自己的哥們永遠(yuǎn)在自己上面來氣。

到了下課后,易把宋雨航和張科瑞也叫了過來,交代了他的想法。

“噗—”宋沒忍住,剛剛喝下去的一口水噴了出來“???你真要去撈啊?你滑下去了我可救不了你啊,到時候水卡我不借你哈?!?/p>

易翻了個白眼:“得了吧,我真要滑進(jìn)河里我也不借你的水卡。”?

“真的嗎?~”?宋雨航湊了過來,壓低了聲音。

“真的啊,我借你的干嘛,我直接搶過來白嫖好吧?還有你說話能不能別跟個中二病似的,好幼稚?。?!”?易毫不客氣的回敬。

中二少年甩了下頭發(fā),回答道:“你還是先想想你的作業(yè)怎么辦吧?”

剛剛一直在旁聽的張科瑞插上了嘴:“哎呀,那個要抄的作業(yè)十分鐘就抄完了,本來就不多,還不如晚上出去吃完飯過后再回來抄,反正離上晚自習(xí)還有25分鐘的時間,完全夠你抄完了。”

也行,反正現(xiàn)在當(dāng)務(wù)之急也是找到今天早上弄丟的鑰匙。至于作業(yè)什么的嘛,唉,管他呢!出去吃飯最重要。

上午分

體育課

寬大的操場上容納6000多人完全沒問題,通常操場上都會有至少五個班上體育課。

正好

今天因?yàn)楹芏嗬蠋熗獬鰧W(xué)習(xí)與開會(包括我們班主任在內(nèi))操場上只有我們一個班,顯得怪孤零零的。

但是對于班上的男生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了

可以踢全場的足球。

對于班上的女生也很好,

因?yàn)榭梢猿藳龅牡胤揭蛔ヒ淮蟀选?/p>

而對易晟曜來說...

更是狂喜

沒人看得到他將要施展的丟人之舉了。

“誒嘿嘿嘿~”站在隊(duì)伍中的易晟曜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翹,但他突然轉(zhuǎn)頭看看四周,確定沒人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竊喜時,又轉(zhuǎn)回去沾沾自喜了。

目睹了這一切的中二少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
“好的,那現(xiàn)在開始自由活動,的時候在這里集合。清楚了嗎?解散!”

我跟易跑到了食堂門口的橋邊,冬日的暖陽映射在平靜的河面上,一眼下去清澈見底。我和易趴在橋頭探出半個身子往下看,沒過多久就看到了鑰匙的位置。

小河的源頭是人工開鑿的400米深的豎井,是這個片區(qū)的緊急用純凈水取水地以四根手腕粗細(xì)的管道向外輸水,所以水面非常平靜,唯一缺點(diǎn)就是水可能有點(diǎn)冷。

“張科瑞跟宋雨航那兩小子跑哪去了?”易脫下鞋后一邊挽褲腿一邊問我。

“他們倆上廁所去了,兩分鐘不到就回來。”?我在一旁抱著手看著他挽褲腿。

易把腳伸進(jìn)了河水里。

“這個溫度還可以接受,沒問題,楊天宇!鑰匙的位置在哪里來著?再給我指一下!”

在我給易再次指明位置后,易開始在水里深一腳淺一腳的向鑰匙所在的地方挪過去。

“小心踩到河底的石頭咯,你要是滑下去你這一身剛換的衣服就完蛋了哈?!?我在河岸邊提醒他。

“我知道,不用你說我也清楚...鑰匙摸到了!”易在跟我說話的同時也找到了鑰匙。他擼起袖子從水里把鑰匙撈出來扔給來我。

“哎,這下終于不用中午找人撬鎖了。”?易感嘆了一句。然后繼續(xù)深一腳淺一腳的向我所在的岸邊走過來。

轟轟~突然,一陣汽車引擎聲飛速靠近,我警覺地抬起頭來————糟了,是訓(xùn)導(dǎo)處主任!

我們的巡導(dǎo)處主任姓鄭。擁有瘦小的個子卻又有不符合身體氣質(zhì)的暴躁性格。之前甚至發(fā)生過因?yàn)橛腥顺闊煴凰胶蟊恢苯觿衿渫藢W(xué)的事件。雖然我也知道那些是違紀(jì)的,但是鄭主任的處理方法實(shí)屬太過激了。

“糟了,鄭主任回來了!”我趕忙向還幾乎在河中心的易大喊“快到橋墩底下躲一下!”易聽見是訓(xùn)導(dǎo)處主任回來了,也慌的趕緊躲到了橋墩旁的陰暗處。

鄭主任的車在河邊停下熄了火。瘦個子主任提著一垛資料下了車,他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學(xué)生在橋上望著河面,而河岸上還有一雙鞋。他走過我旁邊的的時候停留了幾秒“同學(xué),那河岸上的鞋子是不是你的?”

“?。坎皇俏业陌??!?

“哦,那就麻煩同學(xué)你去把它撿起來扔了吧?!?/p>

“好?!?/p>

真是的,差點(diǎn)嚇?biāo)牢伊?,望著走向遠(yuǎn)處的訓(xùn)導(dǎo)處主任,我松了口氣。彎下腰來向橋下悄悄喊:“好了,沒問題了,可以上來了?!?/p>

“喂喂,可以上來了哈,你在干嘛?”

“喂?”

“喂?!”

橋墩下只穿來流水?dāng)噭拥穆曇簟?/p>

什么鬼啊,總不可能溺水了吧,我突然慌了起來,跑到了橋下的岸邊。

“那小子要是溺水了我絕對要笑他一輩子”我心里自我安慰道。

“喂喂喂,楊天宇,你們撈到鑰匙沒有啊?”

兩道聲音傳來,是宋雨航和張科瑞!

我趕緊大喊他們過來,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。并脫下鞋子插進(jìn)了河水。宋雨航和張科瑞也不敢怠慢,跟著我脫了鞋一起下了河??焖傧蛞姿诘臉蚨找苿?。

我沒記錯易晟曜那小子是從這里進(jìn)去躲鄭主任的,我直接沖進(jìn)了橋墩之間的陰影中。

冬天的水在離開了陽光的加溫后冰冷刺骨,我的腳已經(jīng)失去了部分知覺,在冷水浸泡下的皮膚火辣辣的疼,但我們管不了那么多,繼續(xù)往里面移動。

看到他了!隨著張科瑞的一生驚呼,我們隨著他的手指看到了易晟曜,易晟曜整個下半身已經(jīng)完全泡在了水里,他一直在努力掙扎,但周圍的水流仿佛漩渦一般有種要將他拖下去的感覺。這平靜的河中哪來的漩渦?但當(dāng)時容不得我們細(xì)想,我們?nèi)齻€人中兩個迅速跑到橋墩的坎臺上,另一個抓住在水中的易晟曜,一推兩拉終于把易晟曜從水里拉了出來,此時的易晟曜渾身發(fā)冷,臉色蒼白,嘴巴一張一合。好像要說話但是又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
“喂!易晟曜!發(fā)生什么了!”我朝易晟曜說道。易晟曜并沒有回答。

“不會失憶了吧?”中二少年說。

“趕緊送醫(yī)務(wù)室??!”張科瑞大喊道!“快點(diǎn)送...”

“我tm還活著...”易晟曜終于憋出了一句話“讓我曬會太陽...好嗎?”

在太陽下面曬了10多分鐘,易晟曜才緩了過來。

不管是后面的集合,還是后面的午飯時間,易都一言不發(fā),默默的站著或者吃飯,飯桌上也只顧著吃飯,一句話也沒說。

中午。

安靜的寢室內(nèi)。

宋雨航率先打破了寂靜:“喂,你今天下了水上來后就一句話也不說,你是被泡瓜了嗎?”

易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翻身轉(zhuǎn)向了墻的一面。

“唉。我說了你們會信嗎?”

我聽到易晟曜終于開口說話了,從上床探下頭來看著他:“當(dāng)然信啊?!?/p>

“唉?!?/p>

嘆了口氣后易癱在床上跟我們說了他在橋底下發(fā)生的事:

“我不是聽見楊天宇喊訓(xùn)導(dǎo)處主任來了嗎?我就躲到了橋墩之間,想著橋墩間躲一躲就出來。結(jié)果沒想到橋下的水意外的冷,我就看見了橋墩上的臺坎,我就想著挪到那上面等鄭主任走了后再下水走到岸上?!?/p>

說到了這里,易晟曜頓了頓。

“然后接下來才是最詭異的地方?!?/p>

易晟曜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全寢室四個人都瞬間安靜了。

詭異?什么詭異?橋底下怎么個詭異事件?不會是奈何橋吧?我腦袋里想。

“我正坐到了臺坎上面,正要把腳收上來,我突然我背后吹起了一道冷風(fēng),就如同被低溫空調(diào)對著吹一樣的感覺。我剛覺得很不自然,結(jié)果一只手突然從水里伸出來抓住了我的腳。”

“誒?”

“一只手?”

“誒??。?!”全寢室的氛圍突然降到了冰點(diǎn)。

“哪來的手?你別嚇我???!”張科瑞有點(diǎn)害怕的說道。

“嗯...說實(shí)話當(dāng)時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,感覺應(yīng)該是水草一類的在腳上打了結(jié)吧?”易晟曜想了想,這么說道?!叭缓笪揖驮谀抢锝┏至税胩欤赡苁且?yàn)樘o張了結(jié)果把體力白白耗光了?!?/p>

“奇怪?那我當(dāng)時喊你的時候你怎么不答應(yīng)呢?”我在上面問。

“嗯...可能是我當(dāng)時太緊張,沒聽到吧?”易晟曜撓了撓頭,笑著回答。

“...”我無言以對。“唉。管他呢,活著出來就沒事兒了,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出去的時候順便帶點(diǎn)什么吃的回來唄?”

未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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